此次南水北調中線工程,淅川移民搬遷強度分別是三峽工程的2倍、黃河小浪底水庫的7倍。但帶著對故園青山綠水的眷戀,帶著舍小家為大家的凜然大義,淅川移民又一次遠行,以“忠誠奉獻、大愛報國”的移民精神,四年搬遷任務兩年完成,“不傷不亡不漏一人”,為國家工程交上了河南人的華美答卷。□東方今報記者 張雅平 董小博/文 首席記者 劉棟傑張曉冬/圖
  一生5次搬遷
  “移民標本”的奉獻
  從1959年的第一聲轟山炮開始,半個多世紀以來,為一渠清水北上,作為渠首的淅川人民,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犧牲。
  被譽為“移民標本”的何照勝,一生就經歷了5次搬遷。
  1959年,23歲的他響應號召,帶著新婚妻子遠遷青海。在風雪瀰漫的青藏高原,不少鄉親客死他鄉,後來,何照勝在妻子的哀求中又返回淅川。
  1966年,丹江口一期工程復工,30歲的何照勝再次成為庫區移民,他們和其他四家混住在一起,人畜同屋、幾代同室。之後,何照勝二次返回淅川,定居淅川縣倉房鎮沿江村。
  2011年6月25日,南水北調中線工程施工,沿江村又面臨搬遷,這意味著75歲高齡的何照勝要再次離開故土。
  沒有一句抱怨,老淚縱橫的他又一次踏上了移民搬遷的路程。當車隊緩緩啟動,何照勝打開車窗,久久地凝望著那片熟悉的水域和用血淚浸泡過的土地,什麼也沒說。但千言萬語都在他含淚的眼睛里,其中,有對故鄉山水的眷戀,有背井離鄉的惆悵,更有舍小家為國家的凜然大義。
  帶著麵條下鄉
  移民幹部的“絕招”
  此次南水北調中線工程,淅川移民搬遷強度分別是三峽工程的2倍、黃河小浪底水庫的7倍。更為嚴峻的是,淅川大部分移民都是第二、第三次,甚至第四、第五次搬遷。
  在這場大搬遷中,儘管絕大多數移民深明大義,做出了可歌可泣的巨大犧牲,但移民之難,對廣大移民幹部更是一個嚴峻的考驗。現任盛灣鎮鎮長的鄭斌,2009年還是淅川縣上集鎮的黨委副書記,負責上集鎮魏營村的移民拆遷工作。這個村依山傍水,百姓生活富裕,拒遷情緒嚴重。
  “8月份要搬遷,我們5月份就進村了。”鄭斌說,剛開始村民一看見他們就鎖門走人。
  他們帶著生麵條,到了魏營村。你說借個鍋下點麵條,老鄉們不好意思拒絕,借這個機會跟他們套近乎。
  村子里“釘子戶”生孫子,他自掏腰包去“上禮”。人家不買賬,還故意問他:我跟你又不沾親不帶故,你給我上啥禮哩?鄭斌也不生氣,上了禮,灰也不擦,坐板凳上,找機會嘮家常。
  一交流,心裡的疙瘩解開,很多村民自願在移民書上簽了字。“不光我,每個移民幹部都有一堆故事。”鄭斌說。
  不朽的英魂
  刻在清水上的豐碑
  2011年8月25日,最後一批丹江庫區的南水北調移民喬遷新居,我省南水北調丹江庫區的移民整體搬遷工作全部結束。但是“不傷不亡不漏一人”的和諧移民背後,有十幾位黨員幹部犧牲在移民工作一線。
  2010年4月16日下午,連續忙了幾天幾夜的淅川縣委機關原黨委副書記馬有志乘車趕往移民村。還沒出縣城,他突然暈了過去。晚9時許,經搶救無效,年僅52歲的他溘然長逝。在他留下的6大本工作生活遺稿里,封面上都寫著四個大字:赤子之心。扉頁上工工整整地抄錄著艾青的兩句詩:“為什麼我的眼中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2011年的6月20日,當人們打開淅川縣上集鎮司法所副所長王玉敏的房間時,發現他已經渾身僵硬。而就在4天前,在40攝氏度的高溫下,他還在幫助白崖村的移民裝車。那時,他的肺氣腫已經非常嚴重。
  如今,南水北調即將通水,每一個喝上丹江水的人,都不應該忘記這些名字:淅川縣香花鎮柴溝村黨支部書記武勝才、白龍村烏龍泉組長陳新傑、土門村黨員馬寶慶,上集鎮幹部李春英、劉伍洲,魏嶺村組長韋華峰,滔河鄉幹部金存澤,九重鎮樺櫟扒村支書範恆雨,南陽電視臺外宣部主任郭寶庚,漯河市公安局副局長謝少鬱……
  南水北調之“最”
  最大的輸水隧洞
  為適應黃河遊蕩性河流與淤土地基條件的特點,南水北調中線穿黃工程開創性地設計了具有內、外兩層襯砌的兩條長4250米隧洞,內徑7米,外層為厚0.4米。兩層襯砌之間採用透水墊層隔開,內、外襯砌分別承受內、外水的壓力。這種結構形式在國內外均屬先例,也是國內首例用盾構方式穿越黃河的工程。中線穿黃雙線隧洞全線貫通,開創了我國水利水電工程水底隧洞長距離軟土施工新紀錄。一鍵分享到【網絡編輯:李鵬勛】【打印】【頂部】【關閉】
     (原標題:一生五搬遷 清水刻豐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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